Saturday, January 19, 2013

波瀾萬丈的去年

(已更新)現在才做到2012年回顧,而且斷斷續續的寫。

也許三十年後,我會覺得去年很有意思、很特別、很懷念這段時光也說不定。也許。現在的感覺是另一回事。

時間有限,只能點列。

1)三十幾歲人學人玩裸辭。

2)部份原因,是年初轉了公司。以為有可以有比較朝九晚七的作息、方便照顧小虎的工作。很明顯,這種事在本市某個業界,極難發生,而我初答應轉工的時候,想得有夠天真。

無視自已對轉工、對要去那裡工作有不祥預感的直覺,滿以為只是自已怕轉變的藉口。某程度上是活該。

我應該相信自已的感覺。

如果繼續留在原來的公司,至少我姑且終會有一個「高記」的銜頭。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。

3)本來打算休息一頭半個月就找工作。然而家裡持續出現狀況(部份問題其實年初已經有,所以,亦是裸辭的部份原因),這個時勢,要找個外傭幫忙家事也不易。於是,順理成章地,暫時留守家裡專心湊小虎好了。

當初以為,有家人患上第四期癌症之類才會這樣困身,其實不。不是那種程度嚴重的疾病,也已經很夠了。

4)沒有料到的事,當初被禁足的廚房,幾個月之後,要交給我全面管理。原本要湊一隻寵壞了的小虎已經不容易的事。煮飯對我而言,無法以「加監」二字來簡單形容。之前從來沒有正式煮飯買餸的我,惟有每日惡補烹飪書、不時上網向朋友求救。由老是被彈無味蕾,到開始馬馬虎虎有好幾味餸菜,可以煮出來應對四大一小的需求。

5)夏秋天的時候,差不多掌握了游自由式了,還曾經想過可以參加渡海泳了;婚禮之後失蹤多年的腰圍差不多要跟我團圓了。可惜入秋以後忙著廚務,好像有一個月是零運動的。

6)身體差了許多。至少有三次冷傷風加一次重感冒了,還要用紙巾塞住無法停止的鼻水繼續做飯。

7)為小虎辦了一個小型家庭生日會。之前提過,小朋友玩得很開心。很滿意。

8)成功帶小虎到台灣旅行--雖然是靠朋友安排好的行程。由於我猶豫不決,最後最後才決定加入,機票酒店都貴了一截。教訓一個。做人要乾脆一點。

9)家事沒有那麼困身時,也見過一兩次工。明明說會聘用但被耍的不贅。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次,是被準僱主問及:「你最近看的書是甚麼?」考起,緊張起來,好不容易才結結巴巴的,找個面試時「可以應對而沒有說謊」的合理答案。但之後其他應對,我都覺得自已答得很行貨,因為著慌了。不被聘用,也沒話說。可惜,我覺得對方應該是個好僱主。

為甚麼當時,我不能好好地回答:「我在重看村上春樹的《1q84》,不過,是邊餵奶邊看的。那算數嗎」呢?

10)湊仔加煮飯買菜比想像中忙碌。為甚麼菜好像每天都要買?買來買去都買不完?每晚臨瞓前腦裡要盤算明天要煮餸菜的程序,比以前上班時每年幾次要跑的重大項目還要緊張。可能我能力有限,對我而言,煮餸比工作困難多了。

11)人情冷暖。大學畢業以來,這年收到最少喜帖,想做人情的機會都幾乎沒有。還願意邀請我的夫婦們,祝你們百頭到老。

12)然而,雪中送炭的朋友,原來也不少。從幫我張羅明珠台中文字幕版sherlock(我買了正版dvd,但一直想看到優質的翻譯,然而平日沒有機會看我想看的電視節目)、到教我如何整這道菜那味餸、借送食譜、為我提供心理輔導--很多朋友低調,但朋友圈中一定知道是誰有份幫我。

13)辭工之後,由於要全天候照顧小虎。跟所有全職媽媽一樣,百感交集。抱小虎接送上下課的路上(對,小虎上幼兒班了),跟小虎兩個人「合作」到這裡到那兒、溫馨的不怎麼愉快的,因為小虎而笑、哭的,要記錄起來寫到天光也寫不完。可惜家務太多,難以一一記錄。

14)性格硬頸的小虎,至今仍然拒絕戒奶和戒片。一般家長用的方法,對小虎完-全-無-效。雖然只是臨瞓前才需要媽媽牌,但我的媽媽牌畢業禮遲遲未能啟動,餵哺母乳的時間比預期長得多,也有一點意外。超過兩歲半還在餵,家裡仍然未出現過奶粉,某程度上是好事。但我很多媽媽牌盟友,都在孩子兩歲左右自動畢業了。希望小虎在新一年想得通,願意自然離乳,否則我的半夜咖啡夢和跟威士忌再續前緣,仍是休談。

15)非常灰暗的十一月。

16)其中,一把長髮無辜辜被剪短,還要剪得超難看。事緣有個星期天小虎扭計發脾氣,男人覺得我離家幾小時他會比較好教,叫我好好外出「順道休息一下」,變相趕我出家門(其實那個早上我累死了,好想留在床上睡大覺)。一直想修剪一下頭髮,染黑頭髮。但星期天臨急臨忙,當然找不到相熟的髮型師,本著「幫襯一下街邊小店也好」的心態走入附近一間髮型屋。結果留到肩膀下三、四吋的頭髮,被剪短到連馬尾都束不起!

我之前特地跟髮型師說,我只要修剪一下,一定一定要束得起馬尾方便家務。剪完之後我驚愕過度質問,對方只說「也可以束起的」,但不敢當場幫我束起頭髮證實。頭髮恐怕要半年才能勉強回復舊觀,好一段時間,我戴著其中一位雪中送炭朋友寄來的帽子外出。事後發現,染髮也染得比自已在家染還要差。還要是已經加了錢用較好的染髮劑。

為甚麼一個長頭髮的女髮型師,連維持客人的長髮也做不到?
故事還有條小尾巴,家裡樓下的管理員,有日問起我為甚麼剪短頭髮,我將經過講出來。對方問我是不是幫襯那街那一間的那個女的。咦,為甚麼會猜得中?管理員然後說:「那個女的嘛,男人去幫襯,她會幫他按摩的!」天呀,我究竟當日光顧了甚麼店子?

17)新的一年,希望給多一點時間給自已。為自已做多一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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