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這個原來是星期五晚凌晨在家用筆記簿寫的,因為當時沒有電腦,現在才能夠打出來。是很零碎的記錄)
工作午餐過後,跟同行分道揚鑣。我知道有些人往左轉過馬路。
不到十步的時候。聽到砰的一聲,然後是玻璃碎裂的聲音。轉頭看到一輛小巴,與及看到地上有一對穿着黑色長褲的赤腳。
同行的行家面色大變,立即跑過去。我的腦筋好不容易才轉過來,然後跟行家過去看傷者怎麼了。
眼前是那個婦女流了好多好紅好濃的血(至少有一張a4紙那麼多吧),傷勢應該在頸部或者腦後,但至少仍然有意識,掙扎著身體要打電話通知親友。我們到場的時候,已經有一位女士在傷者身邊安慰着,她說自已是姑娘,叫她不要怕。給我們早一步抵達的行家,已經開始打手機報警。不久有一個踢拖戴ray-ban、曬得黑黑的大叔,走來的時候帶著醫療用手套和包紮用品。
跟我同行的行家,受過紀律部隊訓練,看到傷者有人急救,就協助找傷者的身份證明,及通知親友。
我呢?仍然呆在現場附近。
救護車將傷者送院以後,在場的行家才鬆一口氣。各自原來的行程。
你剛才好像很猶豫要不要過來呢?同行的行家說。
對呀,我當時真是猶豫起來。雖然我相信以我的性格,無論只有我一人還是有伴,我最後都會跑去先看看傷者怎麼了。要不要報警。但我知道有事發生的時候,真的有「停一停,真的要跑過去嗎」的考慮。
其實我也嚇得不得了!對方說,因為以為傷者是其中一位同行。
原來那位同行就是比傷者早行一步的途人,他轉身的時候已經看到對方被撞到飛起了,他說。
可是他一點也沒有緊張,也打電話幫手幫傷者通知親友,跟到場了解事件的警員講述案發經過。點也沒有「幸好不是我」的那種神情。是信仰的關係嗎?
而我,在危難的時候,n年前學過的急救都不知跑到那裡去了,甚至曾經猶豫要不要過來。
原來傷者就是在我們剛才工作午餐的地方工作的。衷心希望她早日康服。
這件車禍帶給我很大的震盪,傷者的傷勢也不算輕,可是翌日的報道,大概都不會提到這種程度的車禍。對大部份的人來說,這宗車禍並沒有出現過。
放工過後,打開電視機看晚間新聞,新聞報導員剛好在說:「we have the disturbing scene......」說的是中槍死亡的日本記者被槍擊的片段。雖然已經預先提出警告,片段亦不是很清晰,但可能下午才看到車禍現場,再看這個片段真有點受不了,結果大半晚都睡不著覺。雖然我亦贊同他們應該將片段播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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