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次旅行會影響日後的人生,也許不錯。
翻開特地從老家搜出的日記。當年今日,我和熱情從蘇黎亞乘火車回慕尼黑。火車未開的時候,她去洗手間,一群男子走過來用德文問我:「現在是甚麼時候?」我已經覺得好奇怪,為甚麼整車白人不問,就挑我這個黃種人講德文,我答了他以後,問我的男子好像要用整張臉來靠近我。我望望熱情放袋的方向,他的同黨已經仲手到熱情小背包的手挽位置。我.嚇.呆.了,連叫都叫不出聲,但同黨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們的把戲,於是放開把手,扮跟我雞同鴨講,然後乘開車前一刻衝出火車。
熱情這個時候才回來,因為她甚麼都沒有經歷過,即使聽我訴說剛才的經歷,仍然未驚過,在車上呼呼大睡。
至於我,一路在想如果當時他們偷到手,個個牛高馬大,如何阻止他們?如果我沒有看牢而令熱情的財物被竊,那怎麼辦?(致命的一擊,是她說小背包內有她全副身家、與及護照。)一直在腦海裡想着當時與及萬一會發生的情況。之後的德國之旅,我無法在車上睡覺,全程提高警覺。
記得了。原來如此,我對朋友隨身財物像牧羊狗那樣緊張,老是提醒他們要放好,有時嘮叨到連朋友都覺得有點煩,自已也會盯得緊緊的,原來就是那個時候開始。
至於對自已的包包緊張,經常跟「龜殼」形影不離,又給我記起來了,是因為旅行期間的另一件事。
那時在某城的德國學校讀書,來自同一間大學的德文同學,除了熱情以外,還有5個人。「四人夜話」的其中兩位成員J和T以外,還有3位亮麗的女大學生。之前跟她們的交情也不錯。她們身材高挑,都很會打扮,旅行期間的衣着仍然華麗。我跟她們一比之下,簡直是醜小鴨。
可是開學不久,我已經發現她們有在學校偷廁紙拿回家用,而且不只一次。由於其中兩位跟我住同一個單位,我已經跟她們理論過:「喂,一卷只是4元港幣左右,我以後買回來好了。」但我買了廁紙以後,她們照用如儀,然後仍然偷廁紙自用。(她們要用那麼多廁紙幹麼?至今仍是一個謎。)
在德國期間也經常shopping,行李裡從毛巾到晾衣夾都有錢買全套hello kitty的人(十年前還不流行用LV和Gucci),為甚麼要偷廁紙那麼cheap那麼無公德?我實在給她們氣死,但難道跟學校告發她們?
有天,我在課堂休息時碰到她們,我說要上洗手間,其中一位「亮麗」說幫我看管背囊,我就聽她說。回到單位以後她說要用我的背囊,一打開就是六、七卷廁所,當然又是偷回來的。
「你個袋夠大嘛!」她說。我當時只是覺得她們無藥可救,沒有想到其實她們的行為,還是一種侮辱。明知道我反對她們的行為,還要在我背包插贓,背足半天。
對了,經此一役,trust no one,我對自已的隨身物品都很小心,生怕有甚麼狀況。再好的朋友,也未必肯讓他們代為保管;直至現在,我坐最好朋友的車,死也不肯將背包放在車尾廂,許就是這個緣故。
真是傷腦筋,我本來希望藉記憶重組,令自已以後能執筆記下更多快樂的事,可惜最先勾起的,還是最不愉快的回憶。(明明日記記載的,旅行上快樂的事也不少啊。)
1 comment:
我都想買個跟身既腰包, 好似話可以放係衫戊面的, 不過好似好難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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