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March 18, 2006

有口難言

想在部落格留言的時候,才想起在北京不能看到blogspot。這是三月初的事了。我怎會忘記這點?每次講電話時的「回音」,難道沒有提醒我在甚麼時候、甚麼原因,處身於這個並非穿暢所欲言的城市?這個當奴一走,就再繼續看不到港台網站的國家。

當然,我在酒店內仍可以在電腦前打呀打。只是都已經過了時效,現在再張貼原來所想所感,已經沒有那個意思了。

拖着行李箱回公司趕稿的那天,是三月八日。之後一個星期,都要和在出差時染上的重感冒搏鬥,至少有三天在家裡昏睡,惟一看新聞的時候,就是早上吃藥的時候,因為那時我最清醒,之後就要上床繼續發抖。

到我可以再上班的時候,出現的九鐵風雲、德信事件續篇、直至星期五凌晨的警匪(「警警」(?))槍戰,因為並非負責的部份,我與其他市民一樣,都是翻開報紙和看電視新聞報道時,才知道事態發展。

上班幾天以來,我都戴上口罩。一來是不時咳嗽,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時取出紙巾遮掩口鼻。二是病了那麼多天,自覺身上的「北京感冒」特別厲害,希望不要傳染給其他人。(家弟已經中招了。)

可是,從個別行家以及同事給我的驚恐表情或白眼,我相信他們傾向認為(一)我身體情況比我所說的嚴重多了,例如患了肺癆之類,被傳染了就不得了;或是(二)詐病扮可憐啦你。

「大家忘了沙士時學回來的嗎?患傳染病,即使是傷風也應該戴口罩,這是公德問題!」、「我工作時戴了口罩。又不是跟你同檯食飯,如何向你飛沫傳播?」、「你估我好想戴口罩戴到焗到成面暗瘡?」、「你估我好想請病假,雖然不用扣錢,但我要自費看醫生和減少勤工假的!」、「請病假的時候,我真是一直留在家中養病,要去對面街看醫生都頭暈,你要我怎樣上班?」可是我仍未夠「中氣」,可以一口氣說話超過半分鐘。這些話省得就省吧。

結果,原來坐在隔鄰的地鐵乘客,一見到我就彈開;聽到刺耳的說話時,我只能以一對疲倦的眼睛回望講者。

可是,我沒有難過。

原來不知不覺間,我有了上佳的防禦。而且,我自由了。

就如沒有「神仙棒」的小飛象,只要牠相信自已,都飛得起來。

反而是日前有人主動想跟我握手,我有點訝然,指指口罩說:「今天不太方便,下次吧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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